明明他才是一直陪在师弟身边的人。

    “师兄、师兄,你怎么了?”盛酽一时没听到回应,下意识抬头,便见云若竹清俊的脸上表情格外沉重。

    他师兄向来温和,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,怎么露出这种表情,盛酽不由担心,“师兄,可是谁招惹你了?”

    云若竹的眼神在师弟瑰艳的桃花面上一扫,继而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他顿了顿,意有所指说:“无人招惹我,只是宗门近日都在传你和星河师弟的绯闻,内容不堪入耳,让我听了生气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笼在袖中的手更攥紧了些,面上有些热,毕竟和人争风吃醋一事,同他受过的君子礼仪大为相悖,让他觉得既羞赧,又不免提起一颗心,期待师弟否认的回答。

    盛酽笑了一声,毫不在意道:“原来是这事,不过是些流言蜚语,师兄你在乎作甚?”

    他没有正面回答,云若竹心沉了几分,“谣言猛于虎,这些传闻几乎传遍了全宗,不说师弟你的名誉受损,星河师弟怕是也会被其他人刁难,这些,师弟都不在乎嘛?”

    听到盛星河的名字,盛酽表情严肃了些,又想到前几日方庭盛之流对小孩的针对,不得不承认,的确有他的缘故。

    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,一时没有考虑全面。

    “是有些麻烦”,盛酽沉吟。

    听见他这么一说,云若竹心一颗沉到了谷底,他了解师弟,因此更明白他是将那盛星河真正放在心上,所以才会为对方反思自己的行为。

    云若竹呼吸有些不稳,垂眸看着自己带着薄茧的手。

    这只手幼年时便牵起师弟,他本以为会牵一辈子。

    纵然师弟有无数追求者,但他相信只有他是不同的。

    如今冒出一个盛星河。

    他才意识到,师弟的偏爱究竟是有多么、令人艳羡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过问题不大,星河在天枢峰,又是宗主亲传弟子,我自然能护他周全,那些眼红的人顶多也只能酸两句,若是真正解释了,反倒会说我们心里有鬼呢。”盛酽深有体会,“所以师兄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云若竹,忽觉对方脸色白了些。

    他心头起了些异样,总觉得今日的师兄,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“嗯”,云若竹垂眸避开他的视线,转移话题道,“不说这个,你可知道,方长老被囚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!”盛酽这下可是真正惊讶了。